“鸢鸢从前不是想认字吗,朕今日便教你识字如何?”
说到底这里面也存着他的一些私心,从前他瞎眼的时候,写出来的字想必没有多好看,如今他也是想要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
闻言,沉默的宋南鸢才甩开了他的手,闷声道:“不学,女子无才便是德。”
再言,她实在是不想再背《师说》还有《离骚》了。
“只识字,不背书,如何?”他敛眉,做出来极大的妥协。
她还是摇头。
沈淮清定定地看她两眼,像是忽然察觉出什么了,眼眸微眯,语气阴恻恻道:“鸢鸢,你该不会又骗我了吧?”
他拉紧她的手腕、拽着她走到桌案前,递过来一根狼毫笔,言简意赅道:“写个字给我瞧瞧。”
宋南鸢提起狼毫笔,下意识地就想要按照他教过的方法写字,毕竟是当年手把手被他教出来的,落笔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顺从本能,那些点点滴滴相处的习惯似乎早就成了她的一种本能。
柔软的狼毫鼻尖触碰到雪白宣纸的那一刻,她似乎才回过神来,笔下微微一顿便划出一道狼狈的痕迹,“不写就是不写,你听不懂人话吗?”
她抬手将毛笔摔在桌上,墨迹在雪白的宣纸上满眼开来,她眉毛微挑看着他、一字一句挑衅道。
“你识字。”他了然道,神色平静到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