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朝着殿外走去想要看一看,可最后她还是没有,宫中御医无数,她去了也没有什么用,何必多此一举?况且方才她把他气成了那个样子,他心中也不想看见她吧?
转眼半日的光阴呼啸而过,沈淮清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听太医说也只是怒火攻心、这才昏厥,可即便是如此,满屋的太医也是守候着殿外等着陛下传召。
沈淮清醒了以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原本想要那些太医退下,只是转念想到她今日说的那番话,他眼眸微掀,薄唇微启道:“把江太医唤来。”
这江太医资历深厚,医术高超,一直都是帝王的心腹。
“朕从前流落民间的时候,脑袋撞到重物,眼睛失明了月余,劳烦太医瞧瞧可是还有什么后遗症?”
江太医是个谨慎的,惯会察言观色,他能看得透先帝、却偏偏看不懂这新帝,斟酌一番、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陛下并无大碍,想来只是由于后脑淤血这才导致失明,针灸一番、把这淤血散开便好。”
“只是这淤血也有区别,若是小块针灸七日便可复|明,若是淤血过大只怕再无回天之力。”
“陛下如今已然康复,想来并无大碍,只是还需要喝药调理一段时间。”
闻言,沈淮清眉心微微蹙起,想到从前她给他治病时说过的话,倒是难得有些疑惑,“江太医,朕针灸之前便已经喝了半月有余的草药,如今还需要喝中药调理吗?”
“陛下何出此言,老臣行医多年,惯常都是先针灸再喝药调理,这草药原本就是为了清散淤血,自然先需要用针灸把这淤血打散再辅之以草药,如何能本末倒置?”
话已至此,沈淮清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又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