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梳妆台前半响,也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最后只是胡乱涂了一点胭脂便糊弄过去了,想了想,她又从怀中掏出一方纱巾,蒙住了面容。
今日顾宴之来的时辰比往日要早一些,施针过后也不过是方方到了用膳的时候。
宋南鸢掏出帕子替沈淮清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柔声安慰道:“公子,都过去了。”
既然这是最后一天,她向来是一个大方的人,倒是不在意这才随意从指缝漏出去的温柔。
她端来了饭菜,一如往常那样替他布菜,沈淮清端着碗筷,轻笑道:“姑娘,你今日干嘛对在下如此好,倒是让在下莫名其妙心慌。”
闻言,宋南鸢布菜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挑眉看向他,语气娇俏反问道:“公子何出此言,难不成是觉得奴家平日里对你不好?”
他顿时福如心至,不再作声,只是低头吃饭。
送命题,这是一道送命题,他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她看见他这般模样,也只是轻笑一声、并未为难他,总归是最后一天,让一让他也无妨。
等到他用完了膳,宋南鸢便笑吟吟道:“公子,你收拾一下吧,我们今日要早些出门。”
她看着他,莫名想到了他之前收起来的那个荷包和绣帕,“公子,这花灯节人多,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如就先放到房中,若是丢了向来是不容易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