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眼下两个人如此亲密无间,她又岂会察觉不到他身体的僵硬,于是,宋南鸢轻笑一声,言辞玩味戏弄道:“公子,你身子太硬了,这可不行啊,你得软一些。”
闻言,霎时间,沈淮清便羞红了脸颊,他白净的面容像是染上一抹天边的晚霞,她这是在说什么胡话?他有心想要解释一二,可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从何处解释。她这话说得这般暧|昧不明,他如何解释也解释不清。
“公子,你身子这般僵硬,可不成,奴家正准备给你束发,若是不小心弄疼了公子,这可该如何是好?”
见他连白玉似的耳垂都染上了一抹红晕,她站在他身后,正好从铜镜中将他羞赧的神情一网打尽,她这才继续不紧不慢开口解释道,像是终于欣赏够了他这般窘迫和手足无措的模样,大发慈悲、高抬贵手饶过了他。
“无碍。”他嗓音不知何时变得极为嘶哑,除去羞赧,倒像是更多地蕴含了一些旁的东西。
他既然如此说了,宋南鸢自然也不会上赶着劝他,右手握着木梳便从替他梳着头发,这两日他都是披头散发,更不用提前段日子的狼狈,墨色的长发倾泻而下,有些头发到底还是打了结,这一梳发到底还是会有些疼痛,加之宋南鸢本就有意作弄他,更是不曾放轻手下的动作。
沈淮清一时不察,竟是发出一声闷哼。
听见这一道闷哼,宋南鸢才算是高抬贵手绕过了他,手下的动作多了几分温柔,语气凉凉反问道:“公子,不是无妨吗?”
闻言,他更是低头闭眼,不肯再多说一句话,活脱脱像是个缩头乌龟。
见此,宋南鸢才歇了作弄他的心思,神情间也染上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垂首替他解开了打结的头发,彼时天色正好,淡金色的阳光穿过枝桠、落在他们二人的身上,瞧着倒像是一双等对的璧人。
可惜啊,两人心思各异,这和谐也只是表面的和谐。
宋南鸢放下了木梳,白净的手指从他的乌泱泱的发间穿过,不多时便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