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折磨一个男子的方法千千万,其中下乘便是皮肉之苦。”
“至于这上乘自然是把一个男子玩弄在股掌之间,你先让他动心,而后将他狠狠抛弃,岂不快哉?”白莺莺宛如一个老妈子,仔仔细细给她讲明其中的道理。
“你那爹爹也是狠心,居然不让你回来了,我最近也很想你,那老匹夫又开始打我的算盘了,你说天天国家大事这么多,他怎么还没有累死,真是苍天无眼。”
“算了算了,不与你说这些事情了,等我日后有空,我会去清河镇看看你的。”
“勿念,貌美依旧、倾国倾城的莺莺。”
一口气读完剩下的语句,宋南鸢便觉得眼睛发酸,莺莺总是这样“报喜不报忧”,她那攀附权贵、趋炎附势的爹又准备干什么事?
一滴热泪低落,打湿信纸上的墨字,宋南鸢心中一紧,急急忙忙用袖子擦拭这信纸,她这才拼命收敛泪水,郑重其事地收好这封信,贴着心口放了一阵子,她才小心翼翼放在梳妆匣中。
可惜她如今自身难保,有心帮莺莺一把也是不能。
不过莺莺聪明伶俐,应该有办法化险为夷。
现在啊,她应该好好招待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
雨早就停了,夜色也逐渐笼罩下来,宋南鸢做梦的时候便梦见了莺莺,她还是跟从前一样,只是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这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话虽然这样说,这一宿却是宋南鸢睡的最好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