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辞抬头,定定地看着陆子晏,心中酸涩。
无论过去了多久,陆家对应家的这一份情谊,总教人感激。
应家入狱之初,为了避免牵连陆家,便未向陆家求助,如今过了这样久,应家的案子已经不知被多少人遗忘,陆子晏也已经任了大理寺少卿,竟还在查应家的案子。
只这件案子牵扯太多,她不想再拉旁的人进来,谋逆是重罪,沾上一点都有万劫不复的可能。况且他看了这样多次还这么说,可能真的很难再有什么线索,她不能再麻烦他了,她要自己查。
“子晏哥哥,应家的案子,你别再沾惹。”
应辞的目光,让陆子晏有些不自在,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应辞的注视。
陆子晏身为陆倬风之子,素来有陆小将军之称,只当年北狄进犯时,他自请出战未果,以后大概也没有出战的机会,心灰意冷,后来便来了大理寺任职,倒是方便他调查应家的案子。
那些卷宗,乍看之下,都是先帝手笔,以不容置喙的姿态,判了应家的死刑。可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那句句证词的背后,还藏着一个人。
他起初不能明辨,后来某一日,一切如醍醐灌顶,只这一切太t 过危险,应辞还是不知道的好。
过了半晌,陆子晏才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应辞。
两人都沉默着,应辞皱着眉头沉思,突然想起来一些事,不让陆家沾惹,但从前的一些事,还是要问明白。
“子晏哥哥,我有些疑问,需要你解答。”
陆子晏点头,示意应辞继续说。
应辞吸了口气:“子晏哥哥,可还记得,那时应昭身死,子晏哥哥对我撒了谎,说是温庭杀了应昭。我想知道,陆伯父那道消息,到底是从何处来的。”编造这样消息的人,定是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