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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珠和老夫人得了消息也已经赶了过来。

谭大夫检查过后, 让念珠按照他说的方法给应辞做了清理,一阵忙活之后, 血才止住。谭大夫擦了擦汗, 松了口气, 有惊无险。

应辞的呼吸也终于稳定下来, 只双眼紧闭着,脸白的像屋外未化的雪。

老夫人等的有些胸闷,手里的佛珠转个不停, 直到谭大夫写完方子让人拿去煎药,她稍微放下心来,急问道:“怎么会这样?”

温庭从方才起就僵着, 直楞楞地靠着床沿, 他第一次体会到无能为力的感觉,眼睁睁地看着应辞身下不断流着血, 能做的事, 却只有祈祷, 祈祷他早就不信的神佛开眼。

此时听到祖母的问话, 才转过头来看向谭大夫,眼中同样是质问,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令人心悸。

谭大夫强行镇定下来,道:“姑娘遭逢大变,心恸难捱,再加上奔走数里,以致小产。”

老夫人难得动了怒气,哐得一下将佛珠串敲到了桌上:“我问,她怎会有孕!有孕便罢了,为什么也没有早点探看出来!”

“这……”谭大夫额头起了汗,“大概是姑娘体弱,孕相不显,又有避孕之药遮挡,所以便没有诊出来,这怪老夫!老夫人尽管责罚!”谭大夫也有些懊恼,若是上次就提醒温庭,说不定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可他行医这么多年,怎知自己会碰上这万中逢一的事。

老夫人又心疼又自责,药是她给的啊,要是她没有让应辞吃药,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不必承受不孕之苦,更不必拥有了又失去。

老夫人叹了口气:“行了,先把辞丫头的身子调理好,别留下病根。”

谭大夫连连称是,然后告退,准备自己亲自去煎药,不敢再疏忽了。

温庭听明白了因果,此时却没有心情去问责,这该怪谁呢,最该怪的,是他吧,他又转回了头,伸手替应辞将被子掖好,然后朝老夫人t 道:“祖母先回去吧,这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