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笔,就看到应辞嘴角浮上浅浅的笑容,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心中突然起了兴味,倏得一伸手,将应辞揽在了怀里。
应辞瞬间僵硬起来,他做这些事情怎么越来越顺手了。
温庭却是神色如常,抱着她换了个方向,面向书案:“我记得你识字。”
“识得。”应辞言简意赅地回答,这般情形,她实在没什么精力再去思考了。
温庭随即取了笔放在应辞手中,然后隔着她在书案上铺展开了一张宣纸。
温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随着他的动作,点点热意不断传递过来,冰凉的丝质衣料都升了温,袖口扫着她的手腕,轻轻的,痒痒的,她越发不自在,不由自主地晃了神,那飘动的袖口,就像是突然飞出的一只蝴蝶,停在她的腕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写个字看看。”温庭一连说了两声,应辞才回过神来。
温热的气息扫在她后颈,她的心神瞬间提起,都不知自己是如何举起的笔,柔顺的笔尖触在洁白的宣纸之上,她却蓦地一个激灵。
温庭为何突然要看她的字?上次传信之事,难不成露了什么马脚?
一想到如此,手中的笔更拿不稳,再加上她刻意为之,宣纸上便留下了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她不知该写什么,便写了温庭的名字。
温庭眉头一皱,之前看她在宸阳殿侃侃而谈,熟读四书五经的样子,还以为是修习过些书法的,却没想到写出来是这样的,别具一格。
不过仔细看的话,是能瞧得出筋骨的,就是形太差,缺少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