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俞泓煊是不是因受温庭教导,便染上了几分温庭习t 性的缘故,那敛眉沉思的模样,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与温庭颇为相像,只不过因是天潢贵胄,便不像温庭那般内敛,带着皇家贵气,锋芒难掩。
应辞低眉顺眼地立在一旁,中间俞泓煊再有疑问,她也不敢再贸然开口。
只是温庭几次解答之时,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扫过她。
她便下意识地板正了身子,如芒刺背。
温庭看到应辞坐立不安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笑意更甚:“太子课业还需些时间,你先出去侯着吧。”
应辞如释重负,行了礼便赶紧退了出来。
俞泓煊诧异抬头,他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毫不知事,在这皇宫里,他每日见得最多的,便是惶恐的太监宫女,应辞的不安他轻而易举便感受地到,只不过不值得他费心罢了。
因此也更加诧异,老师这个样子,分明是替那丫头解围。
而且老师今日,有些心不在焉。
从宸阳殿出来,应辞四处看了一眼,午后暑热,宫女太监大都去了凉快地偷闲,偌大庭院没有一个人影。
温庭让她出来,她也不敢走得太远,于是顺着游廊,来到庭院中靠着池塘的假山景处,寻了个阴凉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