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进卧房的门,却见到一个人面色极为不好地端坐在案几前,一袭霁色锦袍,腰间佩着羊脂白玉,面如冠玉,身姿如松。
不是李福还能是谁。
自宇文修多罗一进来,他就嗅到了她身上浓重的脂粉香气,又见她面上带着几分醉意,心下就明白了几分她去了哪里。还未等宇文修多罗行礼,他就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冷声问道:“去了哪里?”
见到他这副模样,宇文修多罗也是心虚,只道:“不过是去西市那边转了一转。”
李福自然不可能相信,他皱着眉,严肃道:“宇文修多罗,你平日里贪玩些,本王从未说过什么。可是你也太不知分寸!那种地方是你能去得的吗?”
这倒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称呼她,也是第一次疾言厉色地冲她说话,宇文修多罗原先一直觉得他脾气极好,如四月风一般温和,却不想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知道是自己理亏在先,只在那里不说话,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谁知李福并没有就此作罢,面色依旧冷凝,对周遭道:“从今日起,王妃禁足府中,一月不许出门。”
听到这话,宇文修多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能禁足我?!”
李福却是坚决地道:“你可知平日里有多少王孙公子踏足平康坊,若是你被认了出来,你可知会生出多少风波?你又可知会被如何治罪?”
“我”素来伶牙俐齿的宇文修多罗一时间却语塞了起来,她不得不承认,李福说的是对的。最后,也只能泄气般的低下了头,默认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