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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高阳公主美艳的面容,宇文修多罗忽然回忆起当时李福与她在曲江池畔遇刺,过了两日,高阳公主就来王府探望了。
那日,高阳公主义愤填膺:“听说京兆尹在刺客身上搜到了长孙府的印信,”说着,又是一副愤慨的模样,“这个长孙无忌,平日专权也就罢了,此时竟敢行刺皇亲。”
“十三弟是晓得我的性子的,一向心直口快,心里想着什么,嘴上便说了。”
“就算是皇亲,九兄就应该直接将他下大理寺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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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高阳公主又提起了行刺一事,李福却是不紧不慢地道:“十七姊,此事九兄已经说过,是有人盗了长孙府的印记。十七姊在我这里说一说也就罢了,若是在外面让人听去,怕是有心人要大做文章了。”
高阳公主却冷哼了一声:“就算是被人盗走,也足见他的仇家有多少了。如今的天下,真不知是姓李还是姓长孙了。”
她一面说着,她额前的孔雀口中衔着的珠翠也随她的动作碰撞着,叮当作响。
“十三弟,我知晓你素来淡泊名利,从不愿与人结党,更不愿沾染朝政。只是此事不论是谁做的,都是对你的羞辱,也是对吾等皇族的羞辱。”
就这般说了半晌,李福却也只是无波无澜地应了一句:“既然是皇族,便从无家事,也无个人事,一切只以君王社稷为重。”
如此一来,高阳公主竟也无话可说,只得强撑了笑意:“十三弟此话,当真是让我这个做阿姊的都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