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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得到了白芷的认同,萧远便又与徐琨解释了一番,随后带着白芷驾马车继续前行。

萧远陪元和帝打完天下之后,就放弃荣华富贵远远归隐了,所以他目前所了解的皇宫礼仪,皆是由徐琨口头相传,略懂皮毛。

故而,一路上他也只是与白芷说了比较要紧的规矩,其他的就是两个字总结,那就是“安分”。

走路低着头,不东张西望,叫“安分”;面圣时,尽量不要抬头窥视圣颜,那也叫“安分”……

白芷听着,大概能明白萧远的意思。

可是懂得与实践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没见到那巍巍红墙时,白芷还算镇定,结果一入了宫门,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抱着女儿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渺小,看着脚底白玉筑成的阶梯,又瞥了眼柱子上镀金的飞龙,只觉得皇宫的辉煌与奢华完全超出了她自己浅薄的认知,令她感到无地自容。

走到御书房附近,白芷微抬头,余光不小心瞥到了不远处走廊,那里有一个人被捂着嘴拖下去了,额头处还血淋淋的。

“莫怕。”萧远一直在注意白芷的面色变化,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那一幕,他赶忙从白芷怀中接过月月,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牵着白芷,捏了捏她的手,安抚道:“那宫人是犯了事,才会如此。”

犯了事,是坏人,才会被那般对待,他们是圣上点名要见的人,也没做过坏事,不可能走到那一步,所以不必担心。

“嗯。”白芷乖乖点了点头,顿时觉得安心多了。不管怎么样,总归是一家人相伴,一同面对。

他们在门口等了两刻钟的时间,里面谈论政事的大人才走出来。随即,元和帝便传唤了他们。

白芷心里紧张,就亦步亦趋地跟在萧远身后,看他如何做,自己也跟着如何做。

“平身。”元和帝的声音比白芷想象中的要清润一些,听起来还蛮有亲和力的。

“你们夫妻不必如此拘谨,小成子,赐坐。”元和帝话音一落,就有人搬着两个绣墩上来,放到萧远夫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