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各取所需罢了。何况现在师父没事,就是最大的幸事。”
本就没有多深的交情,能帮他们给白展堂解毒,利用一下又如何?不过他还是感激。
深夜,四周静悄悄,只有灯火与火盆里燃烧的木炭发出的的噼啪声。萧千宸走到白展堂的床榻边,看了一会儿,坐在小杌上。
“师父,能再见到你,我很开心,如今您解了毒我就放心了。在我心里,你如同父亲一般的存在,那些年,您和孟叔给了我两份父爱,谢谢你。”他看着白展堂,嘴角微微弯起。
过了好会儿他的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眼神空洞。嘴一张一合的轻声说:“您知道吗?我见到我爹了,他…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只是他忠的君辜负了他,他和他的兵背负着骂名十几年。”
收回神思的双眼微红,语气渐渐低沉,抓着衣袍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那片山谷的埋骨之地,让我亲身感觉到他们温热的血和绝望的惨叫,那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还未看清敌人,大片的士兵倒了下去,眼睛大睁着,是那么不甘。我想他们是知道的吧?但凡在战场上被敌人杀死,都比死在自己人手里强。我没告诉笙笙,我看见那执刀人的手腕上绘着大景朝才有的图腾。”
萧千宸压抑着自己的忧伤,愤怒等一切情绪,身子微微有些抖,半晌他颤抖着嘴唇,哑声开口:”师父,我该怎么办?
原本我打算接近太孙,想借他的手扳倒五皇子,可这些日子我想了想,当年五皇子是监君,战场上将军死了,还连失两城,却被不痛不痒的在府里禁足了两年。
如今更是如日中天,这些想想都不可思议,皇上再宠他,也不可能对他这么纵容,朝廷的大臣们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除非…”
萧千宸实在不愿往那人身上想,可若不是他,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稳定情绪的他静静坐在那里思考,没注意到床上的白展堂手指微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