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衡抬眸,将改革举措告知挚友,话到后头,他却望向身侧女郎。
“我倒要谢她,若无她在,不会醒悟甚早。”
沈意也看向沈婉。
他在宛城时,就听到她的事,那时并未放在心上,以为军中将领私事,未曾想挚友会带在身旁照拂。
沈意兴致盎然,却恪守礼仪,没有肆意打量沈婉。
思索片刻,面显忧虑。
“我在代国结识位女郎,魏代之争时,拓跋氏与步六孤氏曾有对峙,她家人皆被杀害。万般无奈下跟随我回朝,所行多有不便,如今同我不快,倒是劝也劝不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对沈婉拱手,“不知能否拜托于你,替我劝慰几句,她背井离乡,实在可怜。”
沈婉惶恐,俯身回礼,“大司空不必这般,婉必会尽力而为。”
刘期继位后,四人皆位列四公。
他拜,沈婉并不敢受。
“不知大司空能否相告,女郎何故不快?”
沈意面露难色,叹道:“我言行不羁,习惯洒脱,她正值悲痛,所以惹她恼怒。”
他说完,牧衡却唤沈婉耳语。
“子俊为人,必不会因此郁结,你见到女郎,且问她生辰,必有所获,可解此事。”
“可我并不擅推演……”沈婉脸热,情怯羞愧。
他多日来细心教导,她却愚笨,对推演之术仍是一知半解。
牧衡望向她,道:“无碍,你且问来,当做今日课业,若有疑问,即可问我。”
沈婉点头,跟随此处仆从退至内室,前行数步,便闻女郎抽泣之音,令闻者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