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鹤景既然已经给她铺好了台阶,她也就顺着这么个借口试图脱身。
做戏就要做全套。
沈娇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似是在回忆梦境的内容。片刻之后,她狠狠一点头,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色:“夫君你可真是聪明极了。我回忆了一下,梦里的事情确实如你所说一般。”
她开始编造自己的梦境:“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嗯……一只羊。你是猎人,不对,你不光是猎人,你还是个放羊的牧民。我就是你养的羊。有一天你想捉一只狼,拿它的皮做袄子,就布置了一个陷阱,还叫我站进去做诱饵。我不肯,你就硬拉着我去。”
沈娇这边胡编乱造着,心里倒有些同这故事里的小羊感同身受,眼眶又有些红了:“所以我才骂你的。……骂猎人,不是骂夫君。”
卫鹤景倚坐在床上,眯眼看着小姑娘,缠着她青丝的那只手抚上了她的侧脸。
沈娇的脸不大,卫鹤景作为成年男子,他的手也不小。现下他一半的手掌触摸着沈娇柔嫩细滑的脸蛋,另外一半则虚虚触着她脆弱纤细的脖颈。
脖颈的侧面生长着最脆弱的动脉,血流从这里经过,脉搏涌动,卫鹤景静心地感受着滑腻雪白的皮肤下轻轻跃起的幅度。
那幅度微弱又有力,似乎还有逐渐加快的趋势。
他的手掌在最脆弱的那处覆盖得久了,沈娇似乎也有些紧张难受,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喉骨上下滚动,带动那一段皮肉如同羽蝶振翅一般快速离开卫鹤景的掌侧又轻轻贴回了原位。
“看样子,王妃对自己的梦境记得很清楚了。”卫鹤景轻声说道。
沈娇本能地想要逃跑,但她又不敢逃,只能僵在原处:“……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