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会扎针?
他蹑手蹑脚靠近,从侧面细细地瞅崔若云,那日见她是在黑幽幽的林中,没瞧真切,今日有这亮堂堂的烛火,他算是瞧得真真切切了。
没错,就是她。
那嚣张的样子化成灰他也认得。
崔若云在运针,无暇顾及旁事,压根没往他这头看。
柳婉发现了他,不知该如何称呼,转头看向床上的宋墨,用眼神求助。
宋墨一脸慵懒,斜了刘逍一眼:“一个矫揉造作的登徒子,别理他。”说完还对着柳婉温柔一笑。
那笑里的意思是,这天底下除了我是好人,别的男人都是坏蛋。
“你……”刘逍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骂他矫揉造作可以,但凭什么骂他登徒子,他色谁了?
柳婉“扑哧”一笑,朝刘逍颔首行礼。
刘逍正要回礼,一旁的崔若云刚运完针,听到动静,随意地转头,刘逍心下一惊,如箭一般冲出屋门,飞快消失在眼前。
崔若云只看到了一片绯色衣摆,“谁呀?”难得见到有人穿那么骚包的颜色。
“熟人。”宋墨慵懒作答,又补了句:“刚认识不久。”失忆的人不能有认识很久的朋友。
屋外,三个男人排排站。
无缰斜睨着刘逍,一副“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的架势。
刘逍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无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