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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寒以为主子睡着了,终于松了口气,他想要去恭房,憋了好久了,猫着腰转身就走了。

刚在恭房扒下裤子,“映寒,映寒,去哪儿了,什么时辰了?”主子的声音。

来不及系上裤子的映寒慌慌张张跑过来,“禀公子,还……还在申时。”

“我知道还在申时,申时几刻?”

映寒扭头看漏刻,他现在很恨这个漏刻,“禀公子,到申时二刻了。”

“嗯。”他又安静了。

映寒抬手系裤子,好烦啊,拉屎都不让人拉利索。

半晌后宋墨问了最后一次:“映寒,什么时辰了?”声音里有疲惫感,哑哑的。

映寒有点慌:“禀公子,到申时五刻了。”

宋墨从太师椅上缓缓直起身子,眉眼微抬,眸中的光阴阴沉沉的,像大雨前厚重的乌云,“将我的轮椅推过来。”

映寒去推轮椅。

轮椅一到,他屈膝坐了上去,用长腿抵住地面,将轮椅转了个向,滑向门外,“你回屋歇息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他得亲自去主院,去接忘了回来的小淑女。

映寒长长舒了口气,今日的劫总算是历完了。

主院正厅里。

朱氏热情地接待了侯府世子鲁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