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绷带被解开,伤口坦露出来,被缰绳勒出的鲜红印迹横穿掌心,看上去仍是触目惊心。
“姐姐,摔跤摔不出这样重的伤。”他轻轻托着她的手掌,一双凌厉的眸子直愣愣地盯过来,就看她说不说实话。
柳婉心虚地垂眸,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浑身不自在:“小墨,我是……是不想你为我担心。”
“所以你就骗我?”
柳婉勾着头,“对不起,小墨。”
“姐姐是不信我。”他好气啊,嗓音都有些暗哑了,“算了,姐姐若总是这般不信我,那我不如离开无忧阁算了,重新做回赏金猎人,虽那样的生活居无定所,却也是自由自在。”
“小墨你别这样。”小淑女急了。
“没了我,姐姐的日子也会舒坦许多。”他说着松开她的手腕,黯然地从官帽椅上起身,刚走出两步,腿猛地屈下来,高高的身子矮了下去。
“小墨,你怎么了。”柳婉吓坏了。
少年单膝跪地,“腿,好痛。”得让她狠狠地心疼他。
小淑女果然心疼坏了,用来不及包扎的手去扶他,却被他再次握住手腕:“别动,你手上有伤。”
“你别离开无忧阁。”小淑女的眸中水汽蒙蒙,若再去做赏金猎人,又得要在刀口上讨生活了,她舍不得。
“可是姐姐不信我,我待在这儿也没意思。”他握着她细细的手腕,目光看向别处,一副灰心绝望的样子。
小淑女向来为人谨慎,行事得体,心里顾虑也多,难得对人完全交付,今日他就是要打开她的心门。
对这扇门,无论是推也好、撞也好、踹也好,他偏就是要打开。
“我信你,小墨。”她眸中闪出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