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字咬得格外重。
朱巧巧霎时吓得面瘫,手臂软下来,露出了秃掉的头,“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一句话来。
柳婉已款款步下台阶,神色镇定从容,睥睨着地上秃头的朱巧巧:“依我看,表姐不只头发烧糊了,怕是连脑子也烧糊了,怎么就口不择言了呢?”
围观的下人在吃吃地笑,春杏尤其放肆,竟然“扑哧”一声笑得好大声。
柳婉又逼近了两步,瞟了一眼宋墨脚底的头巾,仍是一副不急不徐的姿态:“这头巾已然脏了,表姐还是赶紧回去重新绣一块吧,明日便出嫁了,可别让卓承志见了你这模样,嫌弃你。”
她已不想给朱巧巧留丝毫情面,谁叫她给她下毒呢?
朱巧巧被戳中软肋,气得全身发抖,伸手从宋墨脚底扯出那条头巾,也不管脏不脏,随手包在了头上,继而趔趄着想从地上站起来。
小雪见此提前一步爬起来,面色难堪地虚扶了主子一把,说好的要唬人呢,没成想丢这么大的人。
丢人的朱巧巧弹了弹衣摆,气急败坏,却又迫于宋墨的威胁不敢过于嚣张,面色灰白地绷着唇:“我定会告诉卓哥哥,你养野男人的事。”
说完眼刀子飞过来,狠狠剜了宋墨一眼,随后扶着小雪气咻咻地离开了无忧阁。
宋墨嘴角轻扬,眼尾微微上翘,带着一抹媚态,他表示被“剜”得很舒坦。
回了寝殿,宋墨再次坐到棋盘前,用修长的手指捏住棋子:“再下一盘,我让姐姐赢一次。”
柳婉摇头,神色有些慵懒:“小墨,我不想下了。”好心情全让讨厌的朱巧巧给搅了。
“姐姐不必为不值得的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