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宋墨淡然地看他,像看着一个说书人。
“公子若是为盯住齐王而留下,那就是在搞事业;若是为了那位郡主,那就是……”
“就是如何?”
“就是……就是堕落了。”他把“堕落了”三个字咬得格外重,说完额上都冒了一层细汗,摩挲剑柄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宋墨简直要被气笑,脸色骤然一沉:“无缰,若不是看在你从小就跟着我的份上,我现在便一脚踹死你信不信?”
他不信,这大黑天的,要想不惊动旁人一脚踹死他肯定不成,至少要好几脚,“属……属下这都是心系公子。”
“你操这么远的心,我干脆叫你一声‘母亲’成不成?”
无缰蓦地顿住,脸上果然露出了老母亲般的惶恐。
主子这是在狂损他呢,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真心错付,他失宠了
无缰沮丧地在晚风中勾下了头。
“有一事你得去办。”宋墨顶了顶后牙槽,沉声吩咐,风吹过来,让他的嗓音透着几分暗哑,几分狠戾。
“公子……请说。”他努力振作。
“明日便去街头巷尾散布谣言,就说小公爷与郡主的亲事成不了了,小公爷与人偷情被捉奸在床,最好再编几首打油诗,以便于孩童之间传唱。”
无缰一哽,这都是什么鬼任务?
他可是周国三皇子的贴身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