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缰无语凝噎。
他觉得是时候该找主子聊一聊了,得劝他克制,克制演技,克制冲动,尤其不能丢了他们下人的脸,好歹,他还要回周国混的。
但宋墨表示演得很舒坦很得心应手。
他被快速地安置进耳房,紧接着是请医官、诊治、抓药、熬药,忙完已过了申时,又到晚膳时辰了。
柳婉吃不下,一直守在耳房的床前。
“郡主,您多少得吃点儿,医官都说了,宋公子无大碍,您该放宽心,别把自己的身子骨拖垮了。”冬梅低声劝慰。
主子从昨日到现在都郁郁寡欢,心里藏着事儿,她担心。
“不过少用顿膳而已,我哪会这么容易垮。”柳婉用帕子擦了擦嘴,仍坐得腰痛挺直。
冬梅低头不语了。
片刻后,柳婉又吩咐:“去给主院回个话,就说我答应去宫里了。”语气铿锵有力,是最后的决定。
暂且让那对狗男女如了意吧,宋墨这个人,她得留下。
她在这府中孤独地活到17岁,最该爱她的人漠视她,最该亲近她的人敌视她,终于出现一个叫宋墨的人,却愿意以命护她。
老天还是待她不薄,以后他是弟弟,她就是姐姐。
有她,便有他。
冬梅怔了怔,转身去了主院。
床上双目紧闭的少年,嘴角暗暗上扬。
宋墨醒来时刚到戍时,一开始是装晕,后来就真的睡了一觉,睡得很饱很爽。
柳婉赶忙去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