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伴返回了正厅,继续坐下来,各怀心机地拿着崩子绣鸳鸯戏水。
耳房后的灰坑里。
丫鬟小方领着两名小厮蹲在里面拼命翻找,找得灰头土脸全身脏污,依然不见有男人夜行衣的影子。
小厮1:“估计是朱公子看错了,灰坑都翻过来了,哪有什么男人衣裳。”反正朱公子平时看着也是个脑子不清醒的。
小厮2:“再找下去,咱们这身衣裳怕是也要变成夜行衣了。”实在是太脏了。
小方翻了个白眼,累得直不起腰、说不出话,主子发神经,遭罪的还不是下人。
此时,“野男人”宋墨正蹲在屋顶,手里拿着一串葡萄,一颗一颗地咬进嘴里,嚼着,面色阴冷地盯着底下灰坑里的下人。
哪怕在这燥热的夏日,那幽深的眸子里也隔着一层寒气,朦胧又缥缈,?峭刺骨。
想抓他错漏处的人可多了,还轮不着这下面三个杂碎,手腕稍一用力,铁链在袖中闪了闪,杀机尽显。
迟疑片刻,手腕又收回来,罢了,眼下处境敏感,杀人事小,暴露了身份就不好玩了。
他神色微敛,曲起一条腿,将最后一颗葡萄送进了嘴里。
正厅,朱巧巧将一对鸳鸯绣得乱七八糟,越来越像一对肥硕的母鸡了,一边绣还一边朝屋外张望,明显有心事。
“表姐若是担心表哥,我们现在便去主院看看如何?”柳婉语气温柔,演技更上一层楼。
今日这兄妹俩明显是有备而来,好似摸准了她这阁子里藏了人似的,万幸有惊无险没让他们抓着把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恨不能立马将她扫地出门才好。
“妹妹多虑了,我哥有姑妈照应着,没事儿的。”朱巧巧死赖着不走,低头继续拾掇她的母鸡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