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又与她何干,他们本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若不是那晚的意外,她也定不会让这素不相识的外男进入无忧阁。
柳婉又往前迈了两步,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瓷盒,递过去:“试试这个。”
瓷盒里装着话梅糖,酸酸甜甜的。
宋墨看到糖时微微一怔,指尖在盒中摩挲了片刻,这才捏起一颗,塞进嘴里。
“甜。”少年的笑自脸上荡开,清新如像雨后彩虹,当真是好看。
她有片刻的怀疑,那晚用铁链勒她的人或许并不是眼前这人。
但仅是片刻而已。
她狐疑地打量他:“你为何叫我姐姐?”难道是她的面相显老?
宋墨看着她,眸子如琉璃一般,被窗外光线映着,灼灼光华:“那里都写了,我比姐姐小十天。”他指着床头木几上的一个锦盒。
锦盒里装着她与卓承志的合婚庚贴,上面写着两人的生辰八字,当时由吴妈送到无忧阁,吴妈说,她与卓承志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
没成想,不久之后传言四起,她心烦,将这合婚庚贴如杂物一般收到耳房,今日不巧竟被外人瞧见。
“见笑了。”柳婉垂下眼眸,从木几上拿过锦盒,又随手扔进了桌下的渣斗里。
那个男人她都不想要了,还要这庚贴做什么。
“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是实在……太无聊。”宋墨小心解释,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
“无碍。”柳婉拿过喝空的药碗,压根没看他,“你若是身子好转了,就……”就赶紧离开这儿吧。
“姐姐。”他打断她,“我腿痛,想再躺会儿,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