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状元偏向旧派,”高遥道,“今年已四十有六。官家给了个御书院待诏的差遣,听着体面,却无品阶,等他熬到满十年出职改官,估计也做不得什么了。”
“至于第二人,与你我一样都是偏于革新派。官家却让他入了霜台。”
“再然后便是谢修注。”高遥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尚无立场,但身负才学。且如此年少便得了这清要之位,只怕是要惹人争取的。”
高遥看了看沈约,续道:“所以,你觉得剩下这三十四人中,年长者如何,年轻者如何?旧派如何,新派又当如何?”
沈约在桌下不由攥住了掌心。
“官家和大丞相的心思,岂是我能猜得到的。”他淡淡一笑,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子瞻兄出身非凡,眼界自是与常人不同。”
“其实倒也不用猜。”高遥说道,“我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沈约疑惑地朝他看去。
“朝廷里的几位相公,只有大丞相的私第是不限庶官进谒,我想你也明白是为何。”高遥提醒道,“若是我们前去谒见,不说走在他人前头,但至少应不会落于人后。”
沈约心里跳得有些快。
“可是,大丞相是今年的知贡举。”他迟疑地道,“这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