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玉被他逗得眼泪一时间止不住,哽咽的出不了声,却不想让他再等。
她捧着季弘远的脸,认真看着他,用口型一字一句道——
“三郎,我心悦你,心里早就只有你了。”
季弘远本来鼻子疼,膝盖疼,腚也疼,看陆含玉哭他心还疼,可所有的疼痛,在看清楚陆含玉说了啥以后,全都不翼而飞。
他开口语气就有些不稳,可他还没忘记正事儿,“那行,咱们早些回家,把酒方卖了,早些进京赶考!”
陈六在外头听着,只感觉这位季举人翁,估计是软饭硬吃尝到了甜头,实在是太激动,迫不及待要出人头地呢。
等季弘远得意出来,陆含玉红肿着眼捂着脸跟在后头,陈六心里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
瞧瞧那眼,那脸,一看就知道是哭肿了,打红了,啧啧……侯爷应该就喜欢这样无耻到家的。
说要回去,实则益州府这边需要季弘远应酬的事儿还不少。
益州府学的先生们要感谢,同窗也要宴请一番,季弘远不是很喜欢这种应酬,可既然打算走科举路,这些确实不能少。
好在他愿意的时候,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也不是难事。
等他们准备乘船回周岭县,已经是五日后。
褚娘子带着家里三个小郎把人堵在了码头上。
“三郎你等等!我这几日听外头人说的实在是不像话,你既然中了举人,怎么能还要个商户女做娘子呢?你也不怕人笑话。”
季弘远看着远处的褚郎君和常婆子,心下了然,果然他这位阿姐不会轻易罢休。
他马上要进京赶考,没时间再跟褚娘子耗,不如借着陈六的风,一次搞定。
因为他受了伤,媒婆来的那日他‘嚣张跋扈’戳破娘子的牛皮,俩人正是最蜜里调油的时候,他也懒得跟褚娘子再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