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弘远不让她多想,继续道,“我要真中了,在益州府绝对瞒不住,我不想让爷娘伤心,也不想给咱们添麻烦,早些断了她的如意算盘早好。”
陆含玉闻言有些迟疑,“可我听她话头不对,像是……有误会?”
陆含玉感觉,以季家爷娘的性子,不像是会吸儿女血的人。
“有个屁的误会,爷娘怎么对她,她心里没点数吗?”季弘远翻个白眼。
他今日最气的就是他大姐最后一句话,爷娘难道不知道大姐好吃?
小时候他口袋里为啥总放俩仨鸡子,难不成三岁小郎有那么大的胃口?
精心养育她十六载,有时候他和二姐都比不上会哭会闹的大姐得到的多,就是块石头都焐热了。
他冷哼,“啥误会都是白眼狼给自己找的借口。”
陆含玉心想也对,她倒不怕褚家到时候反悔,她和季弘远也不是善茬。
今日凑热闹的那么多,论不要脸自家夫君也更胜一筹,这些糟心事不必让季家人知道。
二人有了共识,过年回周岭县的时候,陆含玉就跟爷娘把这事儿说了。
“也不好让胡老一直在益州府,我和三郎打算四月就去梁州府,季家村这边就鞭长莫及了,还得阿爷您派人多看顾些,别让季家大娘回来闹腾。”
陆父最讨厌的就是狼心狗肺之辈。
他利落点头,“你们只管去考,我保证,就是弘远中了案首,褚娘子也进不了季家村。”
季弘远拜访完县学的先生,从外头进来,正好听见这一句,脑海里被案首俩字刷了屏。
他苦着脸上前,“外父啊,您还是别咒我了,旗杆子立在那就是用来倒的,您就当儿还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说不准还能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