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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陆含玉没经历过真正的厮杀,心肠自然柔软天真,他们这些在刀尖上舔过血的汉子要这样早死八百回了。

哼哼完他学着陆含玉搓搓脸,跟着往前头去了,留下陆母和青衫哭笑不得。

男人啊。

陆父进了酒肆就换上了弥勒佛似的笑,配上他刻意吃出来的圆滚滚身材,真说不好他们父女俩谁演技更好。

反正让旁人看来,这陆老板就是个好欺负的,尤其是上门找麻烦的。

那满脸络腮胡看不清面容的高壮汉子将陆家柜台拍得震天响——

“陆家酒肆是没人了吗?叫个娘们出来支应,早听说陆家酒肆是女人当家,怪不得这酒会发臭,怕是沾了粗劣脂粉吧!”

一起来闹事儿的哄堂大笑,还有吹口哨的。

来打酒的客人不想沾染麻烦又想看热闹,都凑在门口,听见这话有人皱眉有人点头。

不管什么世道,对女人总是更苛责些。

陆父缩在一旁和气笑着,还跟看热闹的聊天,“这位客人怕是想岔了,咱家酿酒是力气活,都是家仆和几个郎君忙活,谁家女郎都得娇养,哪儿有做粗活的道理。”

有人听明白陆父这是埋汰这些人在家磋磨女郎,笑了出来。

找麻烦的没听出来,就觉得哪儿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