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温若拿着山楂,那盏白兔灯便交到了谢屹辞的手上。闻言,温若偏过头去,正好望见谢屹辞被明灿灯光照着的脸颊,她的心口微滞,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我不记得了”
谢屹辞亦是静静凝着她,轻笑:“无妨。”
他想起当日在寒韶寺时,因一串糖葫芦而生出的风波,如今回想起来,倒是有些忍俊不禁。
——原来,他们已经历了这么多。
谢府的位置与闹市离得较远,加之夜色愈浓,两人越走边上的行人便越少。夜风渐起,谢屹辞下意识地抬手给温若拢了拢薄斗篷,再将她护在里侧,为她挡风。
厚云飘散,露出皎洁的皓月。谢屹辞悄悄望着温若带着柔笑的小脸,无忧无虑、没有烦恼,眉目间亦是轻松愉悦的。他不由地想,若那些可怖的事情没有发生的话,她应当就是这样的,喜乐无虞地过完这一生跳动的心忽地被刺了下,他忽然生出一股痴望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希望她能永远都不想起来。
回到府里后,两人便一同回了寝屋。原本来轻松自在的温若一踏进寝屋后,便又开始不自在起来。原本她是打算用公主的身份命令谢屹辞去别的屋子就寝,可是经过夜市这一遭,她的心里有些懵懵的。
看起来,他似乎很懂她,对她亦是照顾周全、事事细心。现下让她说出赶人的话,着实是有些说不出口。
可是与他同榻而眠,她又实在别扭。
怎么办呀!
温若纠结地绞着手指,慢吞吞地走进盥室去梳洗,待她换上寝衣拧巴地走出来时,一眼便瞧见了谢屹辞在床榻边上放了一张木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