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心口一松,正欲呼出一口气时,却听见谢屹辞继续开口:“不过信王府上的兵确实是臣所杀。”
“什、什么!?”温砚心口微震,神情变得极度复杂。
“陛下,既然渊政将军已经承认,还请陛下秉公处理。”信王一党的大臣纷纷附和,似乎非要将谢屹辞挫骨扬灰了才甘心。
温砚早就觉察到信王的狼子野心,只不过还未掌握到切实的证据。今日这么一出,加上谢屹辞的话,随便想想便知其中必有隐情。
“今日之事且先交于大理寺主审,若查明真相,便按大昭律例执行。”
裴岁白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见皇帝下了指令,便堪堪接下旨意,“臣遵旨。”
“在事情还未查明前,一切权当以军情为先。”
此话,包庇意味明显。朝上谁人不知谢屹辞不日便要出征边境,单凭这几日,饶是神探也定不了案。陛下有意偏袒,这让朝臣心中的愤懑更甚。
一旁的温殊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作为此事的被刺杀对象,却不发一言,反倒令不知真相的人更为同情。然而此次群臣弹劾,便是温殊的授意。
回想昨夜谢屹辞对温若的反应,他便知道谢屹辞必然不会将此事公之于众。这个闷亏,他怎么也得吞下去。而温殊自然知道温砚会袒护谢屹辞,以此再达到君臣离心的目的,可谓是一箭双雕。
他淡淡笑了笑,下身的微痛还未消退,他忆起昨夜温若踹他的那一下。
——啧,倒是小瞧了她。原来软绵绵的小白兔也会咬人,他虽痛得难忍,心上却被挠得很舒服。这可真是更令人愉悦了呢!
宫中许多婢女宦官和宫外在朝臣家当差的奴仆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而朝上之事总是传得飞快。下朝后,还未等谢屹辞回到府里,今日早朝众臣弹劾之事便悉数传入温若的耳中。
温若瞬间便猜到了温殊的意图,他料定了谢屹辞会为了她的名声而什么都不说,决意屹辞来对付他她心口郁涩,贝齿下意识地咬唇,眼尾渐次晕红开来。
不可以!
她不允许那个恶魔坑害谢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