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温若将银箸一搁,冷声呵斥:“放肆!”
声音不大,却带了十分的愠怒。众人纷纷朝他们的方向望来,伺候的小太监吓得腿一软,慌忙跪地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公主恕罪!”
温若没有搭理他,目光游移在大臣们身上。她心知宫人不过是受命行事罢了,她得揪出幕后的坏胚子才行。
见状,对面的温曦瞬间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哎呀,妹妹何必动怒。你的这位驸马常年行军在外,怎会在意蟹肉是否有壳儿这种小事呢?更何况,带壳的蟹,说不定别有一番滋味呐!”
这话内涵意指明显——行军打仗的粗人,有什么金贵的。
“姐姐说得是,”温若冷笑,瞥一眼小太监,“还不快把这碟蟹给三公主送过去。”
闻言,温曦面上挂不住,气恼地垮下脸。可小太监哪里真敢送,温若也不为难他,偏头望向殿上的温砚,骄矜地翘起唇角:“皇兄,姐姐想吃带壳的蟹呢!”
见状,宴上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出,心里却都等着看好戏。不多时,温砚悠悠笑了声,顺着温若的话说:“既然曦儿喜欢,来人,去御膳房给三公主重新做一份蟹品。”
这话,明上是宠着温曦,可谁看不出来,皇帝的心早偏过了头。先帝崩逝,众人本以为柔太妃和永乐公主必定下场难看,如今看来,倒是不一定。
那几个歪心思的大臣,见小太监被拉下去杖责,顿时如坐针毡。瞧着五公主一脸追究到底的模样,他们便怂了胆。
新的宦侍将新菜肴呈上,宫宴继续,方才之事似是未发生过一般。谢屹辞始终表情淡淡,待宦侍退下后,才凑近温若问了句:“杖责会不会太过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