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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假假,令人难以琢磨。

还有那两人口口声声唤他将军。若他是将军,那么温若的身份又是什么?方才将那两人丢出去时,他环顾了外面的环境,加之屋内浓郁的檀香味,他应当身处于佛寺或者庵庙之中。

若是将军与夫人,何故会居于此?那两人又为何要对她不利?

谢屹辞原本打算仔细盘问二人,可脑中间歇传来的刺痛感让他不得不速战速决。而此时,那股刺痛渐甚,他用掌心抵住额头,却毫无作用。被殷红漩涡吞没前,他又望了眼身侧的团子

一夜无梦。

温若挣开酸涩的眼眸,脑袋清明了不少。不多时,思绪逐渐回拢。垂眸看见盖在身上的棉被,她猛然惊醒,偏头朝里侧望去。谢屹辞似乎睡得很沉,神情疏淡,好似并不觉得冷。温若赶忙给他盖好棉被,又将被角掖好,这才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

幸亏他未被冻醒,没有发现她在睡梦中抢了他的被子。

外边的寒风疾雪渐歇,微弱的晨光透过窗牖照进来,让屋子里亮堂了些。这时,外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温若的小脸倏地发白,昨夜的惊恐再度袭来。

“屹辞,谢屹辞,你快醒醒!”莹白的指尖轻颤,她慌不择路地去推身侧的人,却怎么也唤不醒他。

外面的人开始推门,温若咬唇死死攥住谢屹辞的衣袖。心神惊颤,好似手中握紧些什么才能安心一点。

那人推了几下发现推不开,疑惑出声:“咦?这门怎么会落锁?”

观逸干净清澈的声音,让步履踩在虚云上的温若霎时落了地。她理好衣衫起身走到门边,将门闩拿开,打开木门。

门一开,温若便一脸迫切地侧着身子望向院中那颗槐树。可空空荡荡的枝芽上哪还有半分人影。她眨眨眼,又看向大树底下,竟连一点血迹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