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草席上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拍江言清的后背,“言清?”

江言清鼻尖闻到一丝药味,在双臂之间抬起头,果然看到楚承戟手中有一个黑色的小瓷瓶,“你在哪弄的药?”

“我和随军的大夫讨了点活血化瘀的药来。”楚承戟将瓷瓶放下,把铠甲脱了,贴身的软甲还穿着,盘膝坐在了草席上。

江言清坐起来,和他面对着面。

“我今晚不能睡,给你上了药就去外面。条件艰辛,苦了你了。”楚承戟见江言清还愣着,朝他伸出手,“来。”

江言清被拉着坐在他身边,又被楚承戟按着躺了下去。

“这个会有些疼,你忍一下。”楚承戟有一次褪下江言清的裤子,让宽松的亵裤挂在脚腕上。

楚承戟定了定神,微微将他的双腿分开。

微凉的药膏碰到肌肤上,江言清瑟缩了下,随即尖锐的刺痛就传来,他猛然一抖,猝不及防的叫了一声。

守在门口的李长勇默默的朝前走了两步,站直了僵硬的脊背。

江言清死死咬着衣袖,楚承戟知道他难受,目不斜视,飞快的将药膏涂好。

上完了药,楚承戟的额头也全都是汗。这对两个人来说都太折磨了。

黑暗中两个人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冷静了一会儿,楚承戟道:“一会儿药干了,就将铠甲穿上,以备夜里突发状况。”

江言清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楚承戟摸了摸他的头,将干得差不多的汗珠全都抹去,“睡吧,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