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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则是在外施法便直接破开幻境。后一种虽对陷入幻境中有风险,但甯阶的灵力足够强盛,完全对李磷无害。

但甯阶也不知,他为何直接选了对彼此都有弊的第一种。

说完,甯阶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宓沈见甯阶脸色苍白,整个人活像是没聚全魂,眉头不可遏制再次蹙紧。

但现在并未探究这个的时候。

宓沈轻轻拍了一下甯阶的背,低声道:“阿阶振作一点,待会儿还有一场大战。”

甯阶强迫自己把注意集中在当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了一下头。

宓沈让甯阶自己缓一下,起身走到李磷身边,凝起一股强大的灵力灌入李磷的体内。

王沂率先醒来,灵台的深沉告知他中了法阵,灵台稍清晰一刻,立马费劲地走到伏凇的身边,跪倒在轮椅旁查看伏凇的情况。

见她缓缓苏醒,王沂这才攥着伏凇的手放松下来。

宓沈收回灵力,把李磷再次放趟在地上。

见王沂与伏凇率先苏醒过来,他站起身,走向两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王沂勉强打起精神回道:“我和阿凇仔细观察着血河忏,当王真从祭坛上走下来,拿着玩偶和朱砂驶着船到河中央进行下一步仪式时,我们忽感头胀,旋即便陷入幻境之中。”

甯阶听到朱砂后,心神忽一震。

他撑起身从地上站起来,但他在李磷的幻境中耗损了大量灵识,站起来的那一刻腿脚发软,腿肚的抽搐差点让甯阶仰面撞地。

宓沈一直把余光放在甯阶的身上,见他踉跄,一个跃步来到甯阶身边,一把把他搀扶起来。

甯阶缓了一口气,对宓沈道:“师尊,浮桥,朱砂。”

宓沈倏地明白甯阶的意思。

宓沈揽着甯阶平稳落在祭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