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好一点吧零哥,很多事情其实都不是你的错。”
宫野志保离开之后,房间内重新回归宁静。降谷零躺在床上,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这是他以往休息日的一贯状态,如果没有组织布置的工作,他就会这样从白日等到夜幕降临。然后又是新的一天来临,他又可以投入到下一个任务当中。
与琴酒不同,虽然同样是个工作狂,但对于降谷零来说工作只是实现目的的手段。而且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也曾经尝试过做些别的事情,但与享乐带来的多巴胺上升如影随形的,就是内心不断滋长的自我厌弃感。比起这样的拉扯,他发现还是什么都不做来得快乐些。
“你好像不太好?”脑海中一个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响起。
……差点儿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能打扰他。
“昨天你一整天都没有出现,我想你应该也没有关注我这边的情况吧。”降谷零说道,“我现在开始怀疑,其实你根本不在乎那些平行世界的同位体了。”
“我昨天端掉了组织的一条药品线,为了保护自己不要暴露身份就已经费劲全力了。”安室透和他解释,“不过多亏如此,我拿到了一些很有趣的情报,看在黑鸩医药那件事的份上就免费和你共享吧。”
“啊,谢谢了。”降谷零歪了歪头,“你似乎是真的不怕我杀了萩原研二啊,果然不是自己真的同期所以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吗。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然而事实上安室透是因为掌握了一些额外的情报而有恃无恐。
“……其实,我查到了一些关于宫野艾莲娜的事情。”安室透终于向他坦白,“她是被组织……”
降谷零放在身侧的左手悄然握紧。
“所以我想,你应该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忠心组织吧。”安室透勾起嘴角,“你其实很希望看到它的覆灭也说不定。”
所以对于站在组织对立面的警察,除非必要,他应该不会轻易动手。
降谷零嗤笑道:“这就是你最近对我态度转变的原因?别太天真了,我是完全属于地下世界的存在,除了这里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组织被消灭对我来说完全是弊大于利。”
“……人可不是完全依靠着仇恨而行动和生活的。”他的声音如同一缕薄雾,消散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