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雯一派平静地问他。
仿佛自己置身事外,毫不在意。、
她不是要什么承诺,只是希望程铮霆能看清现实。
“所以别这样勉强自己了,你做不到的。”
一语双关。
程铮霆已然尽力,但他始终克服不了。
那些心魔丝丝绕绕,还将他困在那个时间点,所以即便已经过去了十数年,程铮霆还是不能与任何女人有亲密的举动,甚至不能够顺利亲吻,他被情爱抛弃在了最外缘,为了不显可怜,他只能用生人勿近来伪装自己。
“轮不到你来说教!”
程铮霆无能地狂怒着。
他似乎从刚才的话里听出了同情。
可他不想梁雯可怜自己,他也不想当可怜虫。
程铮霆深深垂着头,肩膀止不住地颤抖,最终他松开了手。
“你的酒明天就到了,记得赶紧取回来。”
他没有抬头,头上的发胶失了效,额前的发丝散落下来,完全遮住了程铮霆的眼睛,可不难听出,他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已没有了往日的自信与坚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拆穿后的彷徨与敏感。
梁雯径直走出了房间。
她眸子里的光彩失而复得,是一种急切的闪亮。
我们都再忍忍,很快就能解脱了。
第二天,梁雯去取酒时,老板打量保镖们好几眼。
“你是要离开巴黎了吗,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不少小众的酒,别家都没我这儿齐全,还想着日后叫你来品鉴呢。”老板看出梁雯是懂酒的人,热情客套后又略显得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