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知情入住进来的普通旅客,也被这诡异的氛围带的心中发毛,纷纷生出一大早赶紧退房跑路的心思。
太不正常了。
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一个男人不可遏制的浑身发抖。
动作牵扯到后腰处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还好,曾身为军方医疗兵的他有先见之明,忍痛剜掉了身上的芯片。
一般被种植的事后会被告知是查探方位和搜集健康数据用。
但他知道没这么简单。
有些时候,就这是一块埋伏的隐形炸弹,可怕的催命符。
男人手抚摸上胳膊上生出来的鸡皮疙瘩,蠕动的黑斑跟着扩张的毛孔,也规律性的扩张着。
细查去简直如同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小嘴。
他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抚子,抚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手机屏幕在一旁幽幽亮着,抚子说,未避免被追踪,不让他给她打电话。
抚子说,她一定可以得到血清的,她已经掌握到了钟上校的动向。
一般的士兵不知道,但曾身为高级医疗兵的他们参与过研发血清的项目,只是作为最低级的打下手,完成一个阶段后项目组被替换,不了解后来发展到了何等地步。
但能一定肯定的是,有血清的存在。
因为居住在海底的上层阶级比他们更怕死。
抚子抚子抚子……
男人第一次感受到近乎剜心般疼痛的思念,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他肯定现在就冲出了门去,去第一赌场,去抚子工作的餐厅找她。
抚子是完美的,医术精通,擅长化妆伪装,还有一手好琴艺。轻轻松松就应聘上了赌楼工作。
完美的抚子什么时候回来呢?
他真的都快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