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忙打圆场:“行了行了,这还有外人呢,能不能停一停斗嘴?!”话题一转,眼神丢到娇娇身上,“妹妹刚从负一层上来是吧?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娇娇重复一遍阿瑾说的话,脑海里飞快掠过守门船员抽出的刀柄。
何事值得枕戈待旦?
她表情变化没能逃脱阿瑾的敏锐,他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确认:“你真发现了什么?说来听听?!”
娇娇就把走廊尽头碰到船员带刀的见闻说了出来。
初到陌生地,对所有全是无知,适时地交换了解更多信息是第一要紧的事。
阿瑾三人对视一眼,明珠惊疑不定:“又不是地下停车场,我还第一次听说地下室守夜的,肯定有什么东西藏着!”
阿宝端着手臂,一手抹着光洁下巴:“嗯,母老虎说得没错,甲板上我们都查过了,没什么可疑痕迹,那为什么此前每艘船登岛前都要死很多人——”
明珠一巴掌拍断阿宝喋喋不休:“你他吗骂谁母老虎呢!”
阿宝张嘴要反击,被明珠吹胡子瞪眼的憋了回去。
眼神一直往娇娇身上转悠。
意思分明是有外人在场,你管好你那张破嘴。
阿瑾道:“不是有一些侥幸活下来的人说,每次出事前,都会听见鲛人歌声吗?“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因此此时此刻,空气里还始终在回荡着歌声。
这歌声经久不绝,若有若无,仔细不去听,几乎就忽略了。
如风一样自然,如云一样飘逸,浸透在层层叠叠的迷雾中,也渗透了人的心。
娇娇只觉肌肤上生出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