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屿在门口站了会儿,又回到自己房内。

他轻快跳上床,一把将靳小璨搂了过来:“你刚才也听见了吧?你哥说要和我试试!嘿,你盯着我看什么?一个替身还相求亲亲?做梦吧你,以后我只会亲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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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璨做了梦,梦到了高中那场发着高烧还硬要去参加的考试。

他强撑考完就难受得去洗手间吐了,怕被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后来他躲去了天台。

在天台坐了会儿,靳璨不知道为什么委屈地哭了。

生活已经这样艰难,为什么他的身体还这么不争气?

他就想跟别人一样有个健健康康的身体,别动不动就生病很难吗?

以前还有外公外婆会安慰他照顾他,回到靳家后,他只有一个人了。靳璨痛痛快快在天台上哭了一场,后来,他听到身后有一声响动。

他当时吓得不行,还以为被人听见了。

但等他过去时,发现只是一只桶被风吹倒了。

靳璨徐徐睁开眼,阳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缝隙钻进来,天亮了。

现在想来,那只桶可能不是被风吹倒的。

是戚柏屿吗?

当年他看见了,没提,也没取笑他。

“阿璨。”戚柏屿在外面敲了敲门,“醒了吗?”

靳璨收住思绪坐起来:“嗯,进来。”

戚柏屿大步进来,“哗啦”一声将窗帘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