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很想吐槽“谁跟他是两口子啊”，可是看着姚玉嘉的笑容，他又说不出话。带着他离开之后，他抬手用指背试了一下江黎脸上的温度，发出一声轻笑。

“你看，这不是没事嘛，别紧张。”

姚玉嘉挪开指背，江黎紧闭着嘴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走向收银台。一直到离开超市，姚玉嘉才继续这个话题。江黎坐在后座上，抱着丽莎，而姚玉嘉开车前往附近的市区公园。

“比如说，你日常能穿什么衣服，吃什么东西，在什么时候吃，可以私下里交往什么人……什么时候被允许自慰，上床要摆出什么姿势，都交给我来制定，而你也会去照做，这也是调教。”

江黎顿时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可是他想起来之前不知道姚玉嘉身份时，他穿上姚玉嘉给他买的衣服，或多或少也会有一些安全和充实的感觉。

“……嗯。”

江黎抱着丽莎，渐渐变成侧躺着的姿势放松下来。狗狗的温热呼吸和安静的注视让他不安是心一点一点平静下来，也能够和姚玉嘉继续对话：“你很熟悉这样的调教吗？”

“嗯，很熟悉。”姚玉嘉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丽莎毕竟受过训练不同于其他狗，看到熟悉的遛弯的地方就跳起来，还是任由江黎慢慢抚摸她。姚玉嘉找出手套，把一些贵重物品锁进手套箱后，转过身去，眼睛微微弯起：“有称呼我为主人的，称呼我为先生的，也有叫我老师的……你想怎么称呼我？”

“不能叫你的名字吗？”江黎打开车门，牵着丽莎下车。丽莎双眼盯着江黎看，尾巴左右摇动着。

“不行，不然我也分不清你是公事还是撒娇。”

撒娇……江黎现在已经气恼不起来了，尤其还是在丽莎旁边，他的忍耐限度被提高了很大一截。

“之前你叫老公叫的就很好听，正好还没有其他人用过，让别人叫我老公，我听着也不爽，你不一样。”姚玉嘉走在他身边，两人一狗在冬天的公园中慢慢走着。除了出来锻炼的老头老太太之外，这里几乎看不到年轻人。而因为姚玉嘉经常来遛狗，其中一些老人也认得他，还对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