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言上前一步,再怎么尴尬也强忍着朝公孙仲景拱手弯腰:“受累。”
公孙仲景浅浅瞥他一眼:“愿赌服输,不然岂非是我沽名钓誉?”
李慕言耳根子通红,腰更弯:“是我不好,是我说错话,公孙大夫悬壶济世慈悲心肠,是我小人之心,胡言乱语,无论我祖母如何,李家都将铭记公孙大夫的大恩大德。”
公孙仲景微微闪身避开这礼:“哼,谁稀罕。”
潇潇在旁边恨不得屏住呼吸让他俩再聊一会儿,奈何公孙仲景已经说到正事:“坏死的部分已经切除,但你祖母的情况还得过了今夜再看,我就歇在隔壁,若是发热,立刻去喊我。”
二夫人急着表现,绕过二人就打算往屋里跑,幸好潇潇眼疾手快将门掩上,二夫人瞪着眼要发火,就听公孙仲景正色道:“不想要你家祖母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就让他们随便进去。”
李慕言上前将人拉回来,二夫人却不服气:“娘正不舒服,我总要去侍疾的。”
公孙仲景直言:“一身香粉,环佩叮当,你可知如今里头那人打个喷嚏都会把伤口崩开?”
二夫人被吓住了,随后才想起问:“伤口?你真开腹了?”
公孙仲景懒得搭理,给李慕言一个眼神就往休息的房间走,走时不忘提醒:“宁姑娘也累坏了。”
李慕言暗道惭愧,忙让人带潇潇去洗漱休息。
潇潇看看自己一身血污,怕吓着爹娘哥哥,就领了这份好意,跟丫鬟去换一身。
在她身后,二夫人眯起眼拉了拉儿子:“她就是那个宁潇潇?”
李慕言现在没心思和她说闲话,追着公孙仲景走了。
沈夫人不放心潇潇,准备留下等她,她要等,沈天赐当然也不着急走,二夫人看着她母子二人,和贴身丫鬟耳语几句,亲自带他们去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