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da停了一下,啧啧感叹道:“小姑娘,你应该尊重有梦想的人啊。”
“梦想多数会败给生活,我们以身试法了——我没再画画,他也没当成宇航员。”林蔚笑了笑,催促着,“后面说的什么?”
oda扶了下眼镜,娓娓而道:“然后她说:那你以后带我去看星星吧。”
“二十七岁我们去了高中的天文台,她想看水星。可我不是宇航员,天文台的望远镜倍数也不够,后来我就想了个办法,带她去了天文馆的天象厅,那里有模拟景象……”
“别读了。”
林蔚吸了吸鼻子,突然一把夺过,自己开始阅览。
oda呵呵地笑着,又去拆另一封:“8,这张上面写的,应该是你们八岁时候的事吧?”
林蔚还没把手里那张看完,oda已经眼疾手快地拆开了另一封,朗读着:“八岁那年,林蔚得了水痘……”
“别读了。”
林蔚继续去争抢,到最后,把那个盒子紧紧拥在怀里。像是怀抱着世间难得的至宝。
一共二十九封信,二十九张明信片。每一张上面都写着一件那年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
写到27岁,洋洋洒洒,他半是英文半是中文写,直到一张写不下,又加了一张。
28岁几乎空白。
最后断在29。
他和她,今年二十九岁。
29的那张,只写了四个字:
“我好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