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陆承则只轻轻地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他确定,当时林昭穆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有些小心翼翼地在观察着他的神色。
许是因为当时她刚同他摊牌不打算结婚,心里还有些歉意在,就没立即把戒指戴回手上,只是把戒指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同那张合照放在一起。
现在,陆承则发现,那颗戒指回到了她的手上,她重新戴了上去。
手心里的那一块冰凉,仿佛无论如何都没法用手温去捂热,就硌着他,硌得难受。
此刻,可能这大雪纷飞的寒也比不过如坠冰窖的心。
他平生第一次那样讨厌周和泰的嘴。
他牵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些,可一捏紧,那戒指就硌得更深,跟进了皮肉里似的。
林昭穆察觉到他的力道,力道不小,虽然没让她疼,但也已经让她有些难受了,她抽了抽手,没抽开,但随后陆承则的力道马上就小了下来。
林昭穆顿住脚步。
还是别拖了,她想。
林昭穆开了口,“我就不进去了,我有事想跟你说,说完就走。”
他们这会儿已经走进了小区,走在半道上,离陆承则房子所在的那一幢还有些距离。
道旁是被雪压弯了枝干的梧桐,时不时会有雪块掉落。
在他们站定后,就有一雪块砸到了伞面上,“啪”得一声,在他们头顶上方散开,雪粒沿着伞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