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酸。不是微微的,而是深深的。
酸的让我又想流泪。
转身把喜子抱在怀里,手摸着它软暖的毛皮,心情渐松,又入梦乡。
梦里的我只为一个疑问而纠缠,曲凌他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如果他有解释,我该不该听?
如此反复,至天亮起来,刚走到楼梯口就碰到蓬头垢面的老爸,他竟先我发出一声怪叫。
“啊——妖怪!”
我翻了个白眼,指着他的头发说:“妖怪在这里才对吧?”
“黑眼圈妖怪!”老爸指着我的眼圈大笑。
我摸了摸眼睛,是有点涩涩地睁不开。急忙跑去卫生间照镜子,OMG!我果然很像国宝大熊猫,苍白的脸,眼圈黑的比烟熏妆还厉害!我这副样子,直接去参加万圣节晚会比较合适。
今天没课,我像鬼一样晃到楼下给爷爷奶奶问了早安,草草吃了两口饭便又回楼上睡了。
说是睡,其实就是趴在床上胡思乱想。
想什么?当然是想曲院长,想他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想他说话时的每一个表情,想他到底什么时候是真,又什么时候是假。
如此自我折磨到晚上,奶奶叫我吃晚饭时,意外发现折磨了我一天一夜的人竟然坦然坐在饭厅里,心安理得地喝着妈妈给他盛的饭前开胃汤。
“圆圆,睡了一天吗?”曲凌端着汤碗望着我笑,“怎么眼圈还是黑的,还没睡够罢!”
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昨夜惨白悲伤的痕迹。
若不是他下唇还微微肿着,我几乎以为昨天的事只是个梦。
饭间,他谈笑自若,我却少言寡语,他丝毫不露,我却破绽百出。
好在家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并没有人在意我的异常。
“曲凌,你嘴巴怎么搞的?肿的这么厉害?”奶奶看了曲凌的嘴半天,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哦,这是我昨天不小心撞的,没事儿,很快就好了。”
“到底撞到什么东西了?能把嘴磕出四个牙印子来?”爷爷端着老花镜仔细观察后突然冒出的两句,让一桌子人都囧了。
大家的眼光都有意无意地向我飘来,我的脸立刻火烧般滚烫,做贼心虚般大声说:“肯定是自己咬的!”
曲凌嘴角略抽了抽,随即笑道:“是啊,磕的时候自己咬到的。”
爷爷将信将疑地端着老花镜继续仔细观察,直看的镇定自若的曲凌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老苏!好好吃饭!”奶奶强拧过爷爷的头,笑着夹了块五花肉放在曲凌碗头道:“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你伤的是嘴,吃肉也算是补吧。”
曲凌接过肉笑着道谢,眼神忽然向我看来,我正盯着他红肿的嘴发愣,冷不丁与他四目相对,浑身轻轻一颤,随即低头避开。
吃完饭,我立刻转身上楼,妈妈偏把我叫住,让我去切水果。
只得老实切了水果端去厅里,老爸正和曲凌大谈钓鱼经,曲凌把喜子抱在腿上,笑吟吟地听着。
“顺着白马湖往上三十公里,那里还有个略小的湖,一般人不知道,我无意中找到过。那湖里的鱼才叫好,也不知湖眼是不是和江连着,那湖里常常能钓到江里才有鱼!”老爸伸手比划着,张牙舞爪。
“哦,还有这样的湖吗?”也不知曲凌究竟喜不喜垂钓,此时看起来却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等你和圆圆三伯有空,咱们全家一起开车去一次!那里风景也算绝佳,山水田野,握着钓杆往草堆里一坐,四野皆如画!”老爸说的乐陶陶,完全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