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最痛苦的面试

“今天21:37分,之前我都觉得今天是美好的一天,我学会了一些新的知识,吃了好吃的桂花年糕,稍稍有一点成就感的一天。

可是就在21:38分接到一通电话后,让我完美心情全部被破坏,成就感将离我越来越远,不知道能不能参加北京的试点项目。心情很紧张,很久没有这样紧张的感觉,至少到现在我的手还在紧张的颤抖

学习新的模块已经有段时间了,我一直没有给自己太明确的目标,东一块,西一块的,轻松的学习着,偶尔也会感到有压力,可是睡一觉之后一切压力都抛到了烟霄云外。

可是为什么刚才在回答问题时我会那么紧张,虽然中间深呼吸了三次,虽然时刻提示自己要冷静,可是我还是老实的告诉主考官,我很紧张,专业问题自然回答也是一踏糊涂,回答出的答案,我自己都想抽自己,呜呜呜~~~~~好难过,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如此悲惨的事情会在我心情最好的时候碰到,终于知道升到天堂和下到地狱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考官问我问题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现在心情很悲凉,如果我刚才的体温有36度,现在应该已经降到20度。为什么27岁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呢?前天的生日是白过了,年龄一点没长,光长横肉没长脑子,已经没有心情睡觉了,看书吧……………

希望看着看着就能睡着,今天不是好日子,哎~~~~~~~”

————————周采采的博客

李风远没有食言,他真的买了只新杯子赔给我,只不过,不是我想要的那一只罢了。

‘海之心’是他绝对不可能买得到的。

谢大人送的南瓜杯,我没舍得带到公司里用,身边全是毛手毛脚的男孩子,被打破的机率极高。所以,我把它留在了宾馆里,早上用它泡蜂蜜水,晚上用它泡柠檬汁。南瓜杯里盈上淡金色的蜂蜜水后,更加晶莹剔透,我常常端着它站在阳台上迎着晨光一看就是半天,直到蜂蜜水已经凉透,才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去。

“采采,这个小兔子茶杯可爱吧?”李风远笑容满面地趴在我桌前,拿着他买的米菲免水杯得意洋洋地自夸。

哼,你不就是想时刻提醒我不要忘了米菲兔子头拖鞋那件丢脸的事吗?我一把将杯子从他手上夺了过来,凉凉地说:“凑合吧!”

“凑合?”李风远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他瞪着眼睛说:“我可是觉得这杯子和你很像才买的,照你的意思,也就是说你自己和杯子一样还凑合?”

“什么?”我气鼓了腮帮子,“这杯子和我像?哪点像了?是兔子耳朵还是三瓣嘴?”

“傻里傻气,呆头呆脑的样子就很像!”李风远一边说一边远远地跑开了,只气的我捏着那只傻兔子狂呕血。

其实,那只米菲兔水杯也并不难看,李风远说的没错,很可爱。

泡上一杯大麦茶,我的米菲兔水杯,正式上岗啦!

想着晚上可以吃到香香甜甜的桂花年糕,心情又好了起来。努力工作到下午四点,新模块的对接工作竟是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嘿嘿,我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要是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做下去,估计月底模块和sd模快就可以全面告捷了!

指针刚刚跳上五点,我就背起笔记本冲出公司,直奔中医院而去。小年糕们穿着金灿灿的鸡蛋小裙在我眼前跳着夏威夷热舞,舔了舔嘴角边的口水,我对小年糕们说:“小年糕,你别得意!这会儿你逞威风来馋我,一会我就把你们全吃掉!嘿嘿!”

“周采采,你去哪儿?”李风远的声音在身后远远响起。

“我有事!不在公司吃饭!别等我!”我头也不回地一路向前。

“喂!等等。。。”

我一路小跑冲到中医院时,我们宋大夫还没下班。顶着众多护士小姐奇怪的眼神找到他办公室,要了钥匙,我一个人先去了小院。

小猫猫窝在葡萄架下打盹打的正香,冷不防被我一把抱起,惊的伸出小爪对着我的脸刷刷就是两下,好在我向后闪的快,没破相,就是衣领上的漂漂的蕾丝花边全毁了。

“你这小坏猫!”我气哼哼地在它屁股上拍了两巴掌,“一会儿别想我分年糕给你吃!”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跑到厨房,东翻翻西找找,在冰箱里发现一个大油纸包,打开一看,呵呵,桂花猪油糖年糕!!

宋大夫回来时,我正提溜着菜刀和不听话的小年糕们博斗。砧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块不成形的年糕,要么是三角形,要么是梯形,反正没一块是正正方方的四边形。

“采采,你在做什么?”眼镜宋一把夺下我手中的菜刀,“你这样切,不切到手指才怪!”

“没有啊!”伸出漂亮的十根手指头,除了有两个指甲被切断外,别的丝毫无损!

“好了,你去休息,我来切!”眼镜宋在水池边洗了手,把我推到厨房门口。

我赖着不走,倚在门边看他怎么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小东西。

真奇怪,又硬又滑的年糕到了宋蓝天手下,就又乖又顺。刀口轻轻一划,不费什么劲,一片四方形,厚薄均匀的年糕片便切了下来。

切完年糕,宋蓝天洗了一小把梗米放在砂锅里煮粥。

“采采,帮我到院子里摘两片薄荷叶来。”

“哦!”终于有派的上用场的地方,我乐呵呵地去摘薄荷。

“薄荷来啦!”我兴冲冲地把薄荷放在水池里。

“呃——采采,我只要几片叶子,你不用把院子里的薄荷全拨光吧~~”

“啊?我。。。我一高兴,就全拨了!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至少你没把我种在薄荷边上那些好不容易才长大些的忍冬给拨了。”眼镜宋抹了抹额上的汗。

“呃,不好意思啊,我一开始把忍冬当成薄荷,已经拨出来了。。。”眼看着眼镜宋的脸一路由苍白变成惨绿,我忙解释道:“不过我已经重新把它埋回去啦!你放心,它们都好好的!一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