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仿佛要让这雨洗去我自尊的屈辱。

仿佛要让这雨清洗我的记忆。

仿佛要让这雨彻底浇透我那弱弱的情商和可恶的超凡脱俗。

没有人知道我是多么伤心。

没有人知道我心里有着怎样一个温情微笑的影子。

没有人知道我的白马王子瞬间已成永远的过去。

而我只能将这些伤痛一一独自舔食。

再一次我躺倒病床。

42摄氏度为什么这么依恋我?

我的超凡脱俗我恨它。

我的高智商我恨它。

我的低情商我更恨它。

还有他。

大病初愈后好些日子他在路上叫住我。

那天怎么了?

他似乎含着关切。

我什么也没说。

只笑笑如同一朵寂寞盛开的茉莉花。

我的情商终于开窍了点。

知道如何维护自尊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家里的伤心事。

我答得如此恬淡。

恬淡得让他吃惊甚至失望。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我心里有他。

他定想看着我说出那几个字。

无论男人女人都喜欢听那几个字。

尽管他们也许并不喜欢对方。

但对方只要说出这几个字。

就成了他们自我炫耀和增强自信的一个筹码。

我任他失望着。

心在得意洋洋。

以为折磨着他。

我本想问他和小弄怎样了。

不想他却沉默下来还落了泪花。

小弄走了。

她跟别的男人走了。

他低低沉沉喃喃。

接着他泪花变成了泪水。

一如我当日的如雨纷飞。

我感到心软了一下。

温柔了许多地暖暖着。

仿佛又看到他温情的微笑。

苞苞,我们恋爱吧?

我惊呆了。

为什么?

苞苞,我就想有个人陪我。

可我不是替代品,我心里喊着。

但我没有说出这话来。

心里下着大雨。

大雨打湿了我的魂。

连魂都高烧42度然后晕了么?

我居然默默答应了他。

牵起他的手在雨中的球场一圈又一圈地跑。

直到我确信这样跑下去怎么也死不了为止。

此后我和他出双入对。

苞苞,我有件事情和你说。

他犹疑不决。

好像几个世纪过去了。

他拿出一辈子的勇气。

苞苞,她回来了。

我没了反应。

手脚冰凉。

木然而立。

良久,我才知道泪滴点点滚落下来。

冰凉,凉透心扉。

六月火夏却暖不过我的悲凉。

小弄站在他身旁如同藤蔓。

周围鄙夷的眼光扫过她的脸上。

但她毫不在乎。

于她而言无人能干涉她的豪放滥情。

于她而言见惯风月无边。

我冷冷旁观不发一言。

日子过得久些我心也麻木。

虽偶尔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