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让这雨洗去我自尊的屈辱。
仿佛要让这雨清洗我的记忆。
仿佛要让这雨彻底浇透我那弱弱的情商和可恶的超凡脱俗。
没有人知道我是多么伤心。
没有人知道我心里有着怎样一个温情微笑的影子。
没有人知道我的白马王子瞬间已成永远的过去。
而我只能将这些伤痛一一独自舔食。
再一次我躺倒病床。
42摄氏度为什么这么依恋我?
我的超凡脱俗我恨它。
我的高智商我恨它。
我的低情商我更恨它。
还有他。
大病初愈后好些日子他在路上叫住我。
那天怎么了?
他似乎含着关切。
我什么也没说。
只笑笑如同一朵寂寞盛开的茉莉花。
我的情商终于开窍了点。
知道如何维护自尊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家里的伤心事。
我答得如此恬淡。
恬淡得让他吃惊甚至失望。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我心里有他。
他定想看着我说出那几个字。
无论男人女人都喜欢听那几个字。
尽管他们也许并不喜欢对方。
但对方只要说出这几个字。
就成了他们自我炫耀和增强自信的一个筹码。
我任他失望着。
心在得意洋洋。
以为折磨着他。
我本想问他和小弄怎样了。
不想他却沉默下来还落了泪花。
小弄走了。
她跟别的男人走了。
他低低沉沉喃喃。
接着他泪花变成了泪水。
一如我当日的如雨纷飞。
我感到心软了一下。
温柔了许多地暖暖着。
仿佛又看到他温情的微笑。
苞苞,我们恋爱吧?
我惊呆了。
为什么?
苞苞,我就想有个人陪我。
可我不是替代品,我心里喊着。
但我没有说出这话来。
心里下着大雨。
大雨打湿了我的魂。
连魂都高烧42度然后晕了么?
我居然默默答应了他。
牵起他的手在雨中的球场一圈又一圈地跑。
直到我确信这样跑下去怎么也死不了为止。
此后我和他出双入对。
苞苞,我有件事情和你说。
他犹疑不决。
好像几个世纪过去了。
他拿出一辈子的勇气。
苞苞,她回来了。
我没了反应。
手脚冰凉。
木然而立。
良久,我才知道泪滴点点滚落下来。
冰凉,凉透心扉。
六月火夏却暖不过我的悲凉。
小弄站在他身旁如同藤蔓。
周围鄙夷的眼光扫过她的脸上。
但她毫不在乎。
于她而言无人能干涉她的豪放滥情。
于她而言见惯风月无边。
我冷冷旁观不发一言。
日子过得久些我心也麻木。
虽偶尔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