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日记本有很大的可能就在鬼的身上。
欧严手很快, 就白翰看了周围几眼这么短的时间,他就画好了一摞的符, 哗啦啦地就往正在屋里乱窜的这只鬼身上贴。
气势和姿态都像模像样的,旁边的天师队眼睛都看直了。
但鬼却不仅没有收到伤害, 反而更加猖狂。它的行动快的几乎不见踪影,一张惨白的脸上阴气大作, 周身黑烟锋利如刃,把地面都割出了几道深深的沟壑。
屋子里寒气更甚,如坠冰窟般阴冷。
陆阳赫和突然伸出的一只苍白的鬼手堪堪擦肩,就感受到了股从头到脚的寒意,满胳膊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欧严一贴符, 鬼身上的黑烟呼呼呼的往外冒,但是通通花里胡哨,对人家的整体战斗水平似乎没有影响。
欧严突然觉得脸上有点兜不住。
监考官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份放水了吗这是。
陆阳赫看着欧严的表情觉得他可能是有点尴尬,陆阳赫也习惯了。
每次欧严要说点什么大话的时候,不出意料是会翻车的。
跟着躲就是了。
欧严一边护着自己的脸一边往鬼身上扔符一边闪。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先不说他有鹰眼本身就很开挂了,就单纯说他是个手里有A证的天师,被一只B+的鬼折腾到这个份上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而天师队第一次遇到B+级别的鬼,就更是方寸大乱,比抱头鼠窜这个程度都体面不到哪儿去。
片刻的时间,就有几个天师挂了彩。
陆阳赫一个坐办公室的公司精英,居家宅男,也逃的很不优雅。
白翰迅速地打量着这个房间,边避开像刀刃一样的鬼影,边问天师队那边的人:“你们才进来的时候,屋里有没有人?”
有个小天师急得满头大汗:“没有,一进来我们才开始找东西,这只东西就冒出来了。”
欧严看着和鬼几乎脸对脸观察的白翰,简直替老大操碎了心,吼了句:“白翰,你别站着观察了,使不得。你说说要怎么端详它的脸,我来还不行吗?”
话音刚落,那只正在和白翰大眼对小眼的鬼又在空中拐了个弯,直直地朝着欧严飘了过来。
欧严一边卧槽一边‘你不要过来啊,你是真的丑’。
“不用了,我端详完了。”白翰回答完欧严后,弯腰避开厉鬼的攻击,想了下,对所有人说:“我数三下,三下过后,所有人都不要动也不要出声,都保持安静。”
担心别人不信白翰的话又要出幺蛾子,欧严又紧接着在后面有模有样地补充了句:“以我A证高级天师之名,命令大家都乖乖听话。”
眼看那只鬼要和个子很高的欧严来个嘴对嘴,白翰也没空管大家什么反应,抄起茶几上的一个花瓶,直直地朝着墙壁上扔。
“一。”
清脆的破碎声比白翰说话的声音稍大,但不能完全遮掩住,厉鬼先是在与白翰离的很近的地方停了会儿,看的欧严心砰砰直跳,然后才尖啸一声往碎花瓶的地方掠去。
白翰又紧接着连摔两个花瓶,随着最后一个花瓶的破碎声响起,整间屋子的人都很听话的安静了下来。
那只厉鬼的所有动作也骤停,飘在天花板下面一点点的地方,像个巨大的漂浮的塑料袋,被风吹膨胀了起来,很快压满了整个天花板。
天师队全部躲在离门近的一处墙角,还搬了桌子挡在了前面,除了肖镜外,都死死地捂住嘴巴,生怕漏了一点呼吸声出去。
欧严就蹲在白翰的左边,方便和他手语交流。陆阳赫蹲在右边,讲究一个对称美。
白翰示意欧严继续画符,然后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向这间屋子唯一的床。
欧严点头,边画边又边抬头挺担忧地看着白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