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溪。”晏千秋执起季远溪的手放在掌心,目光真诚,“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

“……”

“所以希望你能同我说真话……我,我没有纪慎那么好糊弄,你的假话是瞒不过我的。”

“纪慎说的都是实话,那些话都是我同他说的,我没有骗他,他也没有骗你。”

“可你这位师尊,并未把你当成普通徒弟看待。”

“什么意思?”

“他看你的视线,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吗?”晏千秋见季远溪面露茫然,微叹口气,道:“他凝视着你的时候,仿佛身旁万物皆无法入眼,眼中唯有你一人。”

季远溪:“……?”

“午宴上你久去未归,我提出去找你,他看我的眼神,好似在看一样死物。”

“这种对比太强烈了,以至于我无法忽视。他说去找你,我提议一起去,被他用冷漠的语气拒绝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掩盖气息偷偷跟了过去,躲在一旁。”

“我在一旁远远窥探,我瞧见他似乎找到你所在之处。”

“但他在门外站了许久一直没有进去,期间不少想要靠近那间屋子的人,无论是心怀善意还是怀揣恶意,即便是无意路过,他都一言不发的全部将其杀了,没有引起任何一丝动静。”

季远溪:“……!?”

晏千秋微微侧头,唇抿成一条直线,顿了顿继续道:“……不久前我路过你这边,听见你声音细微的叫了一声,我以为你不舒服想进来看看你,结果又听见他唤你名字的声音。”

“我忍不住,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用修为看到了屋里的场景,远溪,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季远溪下意识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显然是陷入沉睡,意识皆无,我看到他……看到他抱着你,褪去你衣衫,亲你吻你,这绝不是一个师尊对徒弟所能做出来的事。”

季远溪:“……!???”

晏千秋凑近,扯开季远溪的衣服,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那些季远溪看不见的绯红印记沿着肩膀、锁骨边缘往后,延伸至背,满背皆是,靡丽秽乱。

晏千秋道:“这些就是证据。”

季远溪脖子艰难的转动,他的脸上先是迷茫,随后变成不解,而后化为震惊,最终又重归于无尽的迷茫。

“远溪,此人究竟同你是什么关系?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狗男人,对吗?”晏千秋叹了口气道:“你或许对他无意,但他……他似乎心悦于你。”

季远溪的大脑在瞬间炸开了。

他似乎心悦于你他似乎心悦于你他似乎心悦于你……

全是这几个字。

季远溪在大脑的角落稍微翻译了一下,千秋是在说……他喜欢我?

倏然,晏千秋脸色一沉,他嗅到空气中传来的一丝微妙波动,几下替季远溪穿好衣物,稍微整理了一下急道:“他好像要来了,远溪,我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话想说,等他走了单独再来找我。”

季远溪的眸子艰难缓慢地转动着,似乎连点头的力气都失去了。

晏千秋几乎是前脚走,顾厌后脚就到了。

顾厌似笑非笑盯着晏千秋紧闭的房门,什么也没说。他在床边坐下,唇边带笑,“远溪,醒了?何时醒的?”

熟悉的声音宛若按下季远溪大脑转动的开关,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下一瞬回答道:“就在刚才,你进来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