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锦姐知道你现在很难受,锦姐想和你说,安先生是你的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管当年他为什么和你妈妈分开。
但我知道,他是你妈妈当年很爱的人。
如果,你妈妈不爱他,根本不会生下你们。
洛洛,锦姐能了解此刻的心情。
如果,两个月前我没有遇见周铭薄,或许,今天见到安先生,我会第一个把他从这里赶出去,并且还要甩上她一耳光。
可是洛洛啊,事情总有很多面。至少你要听听他是这么说的。
你们聊一聊,或许当年他也是有隐情。
至少这个机会你要给他。你这样躲,躲到什么时候呢?
如果,躺下病床上那个孩子不出现,你们或许这辈子不会相见。
可是,现在知道了,咱们就要面对是不是。
听锦姐的话,和安先生聊一聊。”
“隐情?他能有什么隐情?就算他当年是迫不得已丢下我们,那他对妈妈隐瞒已婚就是欺骗。
在爱情里,欺骗就是可耻的,是不可原谅的。
妈妈这些年,和我们从来没提过这个人。
妈妈去世后,是舅舅说我们的爸爸还活着。
如果他还有一点人性,当年弟弟生病,妈妈第一时间会找他帮忙。
可是妈妈没有。这已经足够说明,他再妈妈心里已经失望透顶。
即便在我们走头无路的时候,妈妈也不会寻求他的帮助。”
安尹洛很想压低声音说,可是,她越说越生气,以至于这几句话是从嗓子嘶吼出来的。
客厅离玄关不过几米远,即便是关着房门,安尹洛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安森郁耳里。
字字是这般清晰,刺耳。
那一字一句犹如一把利盾,一下一下的戳进他心房。
安森郁咬紧牙关,破使身子靠在墙面上,才能让自己不倒下去。
他仰起略带疲惫的俊颜,不明液体在眼里徘徊不定。
他的手握成拳头重重砸在胸口处。
造孽,真的很造孽。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错啊!
韩锦突的起身,依然握着她一只手。就好像,她若放开她的手,怕她会转回卧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