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瀛立马想起他嘴上有伤,于是翻了个身平躺着,枕着他的腿,把资料举在眼前:“必须心疼,我要做全世界最心疼你的人。”
叶初阳对他一大清早飚蠢话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很淡定的拿起手机看消息。
江瀛看了几行张嘉文的资料就心猿意马,扭过头用脸拱叶初阳的肚子,试图把脑袋钻进叶初阳的衣服里:“叶博士,你身上好香,好好闻。”
叶初阳很淡定地把江瀛的脸推开,然后整了整衣服,道:“我把沐浴液带来了,你喜欢可以用。”
江瀛继续看资料,迅速看完张嘉文张嘉宁兄妹和李双斌的生平简介和死亡报告,手臂往下一落,资料搭在他脸上。
叶初阳知道他在思考,就不扰他,给了他一些捋清思绪的时间。
“这三个人在二十六年前就死了,那时候姜往还没出生,姜往怎么会知道他们?”江瀛把脸上的资料掀掉,看着叶初阳,“难道这三个人的死亡事件上过报?被上传到了网络?所以姜往通过媒介认识了他们?”
叶初阳摇摇头,道:“牵强。”
江瀛道:“我也觉得牵强,二十六年前是……”他掰着指头算了算,“是一九九三年,那么遥远的年代,就算这几起事故被报纸刊登了,姜往到哪里去找当年的报纸?”
叶初阳:“我也想不通,或许只有姜往本人知道答案。”
江瀛打挺似的猛地坐起来,道:“我想起来了,今天姜往在殡仪馆给姜海义开追悼会。”
叶初阳看着他:“所以呢?”
江瀛道:“我们过去找姜往,直接问他。”
叶初阳不抱有希望:“姜往会告诉我们实话吗?”
江瀛:“总得听听他怎么解释。”
叶初阳想了想:“也是,那快点起床。”
江瀛却爬到叶初阳面前,挤进叶初阳腿间趴在叶初阳身上,又把叶初阳的腰抱住了:“不着急,追悼会下午两点才开始,现在还不到十点。”
叶初阳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道:“那你想干嘛?”
江瀛猛地把他的手指叼住,咬在嘴里用牙齿来回磨了两圈,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叶初阳。
叶初阳被他盯得心口一烫,把手指抽出来,低头就要吻他。
但是江瀛却把脑袋往下一低,掀开叶初阳的上衣下摆,钻进叶初阳的衣服里。
叶初阳笑着推他肩膀:“嗳!”
江瀛在他腰上肚子上胸前乱亲乱咬,衣服下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来回移动。
叶初阳被他咬住了不得了的地方,当即把腰一挺,呻吟也变了调……
江瀛从他衣服里钻出来,活脱脱一条像只偷吃肥肉满嘴油光的大狼狗:“叶博士,你被沐浴液腌入味儿了,全身都香喷喷的。”
叶初阳脸色微红,手背搭在额上闭着眼微微喘息了一会儿,然后掀开眼皮有气无力地挑了江瀛一眼,道:“都怪你。”
江瀛:“怎么了?我弄得你不舒服?”
叶初阳的羞耻心不允许自己把这句话解释清楚,就把江瀛推开,拿了一套衣服去洗澡。
姜海义的遗体告别仪式在西海殡仪馆举行,姜海义是有名的企业家,殡仪馆迎来了罕见的人流量,仪式开始之前的一点多钟,停车场以及殡仪馆大门口前的道路两边都停满了黑色私家车。
他们来晚了,只能把车停在路边一长溜车队后面,距离殡仪馆还有几分钟的步行路程。
江瀛穿上了白衬衫和黑色西装,一身笔挺着色冷酷,即使和周围前来吊唁的男人穿得千篇一律,也很有他自己的气场。叶初阳没有适合这种场合的西装,就穿了一件黑色衬衫,一条黑色商务休闲裤,整体也是很庄重。
商场中人脉互通,许多前来吊唁的人认识江瀛,江瀛一路上都在和不同的人打招呼寒暄,也散了几张名片,收到了更多名片。叶初阳的工作和生活环境一向比较单调简单,至今不是很能应付得来人多嘴杂的场合,所以每次江瀛被人叫住说话时他都默默的在一旁等待。
一路上走走停停,几分钟的路程走了二十几分钟,殡仪馆内有姜往安排的工作人员,负责把宾客带到一号告别室。一号告别室前的长廊里摆满了三四层花圈,姜往站在廊下和几个年长的男人说话,几个人均面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