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是的,这轩辕睿确实是个浪子。如果他不是,他敢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吻了自己吗?如果他不是,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还敢公然调笑,甚至取走太后送给自己的耳坠子吗?如果他不是,又怎会深夜把自己约来这地方?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他的嫂子,而他还是这么做了!
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他难道不晓得这样做是不对的,是会遭天谴的吗?
楚幻衣心里暗暗咒骂着轩辕睿,可她骂得最多的,却是自己。
为什么她要来赴他的约?她大可以不理会他,大可以直接告诉轩辕麒的;甚至告诉南秦王,告诉皇太后他调戏她、轻薄她,可她为什么没这样做?反而深夜瞒着轩辕麒偷偷赴约?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得要回耳坠子,因为那是皇太后送她的。如果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让轩辕麒知道耳坠子被轩辕睿拿走了,届时要她如何解释?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她堂堂的月天,竟然会和自己的小叔牵扯不清,那岂不是……
是了!她想取回耳坠子,只要取回耳坠子,从此她和这个男人再无关联。从此她会待在储秀宫中,寸步不离,乖乖地做轩辕麒的妃子,乖乖地等着圆房、做他的女人,然后生几个孩子;等任务了结后回到凤宫,继续和其他兄弟姐妹们一起快乐地生活过日子。
是了,就是这样!
边想着,楚幻衣已经来到假山前。
她转过石板桥,正想钻入山洞时,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猛地从后面搂住了她。
楚幻衣大惊失色,本能地想呼喊;可这人动作快得吓人,早在楚幻衣张嘴约同时,已将她整个人扳过来,跟着两片热得会烫人的唇堵上她,重重地吸吮着。
楚幻衣既惊且怒,拼了命地捶打着,但她的挣扎如同雨落大海毫无用处,反倒让那人狠了心,高举过她的双手,将她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好狠的心,好大的怒气,这就是你见了情郎的第一个反应?枉费我在这儿等了你大半夜,吹了一晚上的风。”轩辕睿结实的身子沉沉压住她,单手按住她双手,另一手抚着她秀美绝伦的清丽脸庞;纵使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可他知道,此刻的她定是怒容满面。
“鬼才会认你作情郎!放开我,你快放开我!”楚幻衣挣扎着,不住扭动身子。
轩辕睿的眼骤然变亮,他深深看着楚幻衣,感受着彼此躯体交叠的热度与触感,“我若不是你的情郎,你怎会送耳坠子给我,又怎么深夜来赴我的约呢?”
“你胡说!我何时送耳坠子给你?是你从我身上抢走的!还我,把耳坠子还我,还我!”
“还你可以,但是你要怎么谢我?”
“怎么……谢你?”
“对,据我所知,这耳坠子是皇太后当年受选入宫时,太上皇送给她的定情物。如果让皇太后知道这定情物竟让你给了其他男人,你想她会如何?”他邪邪说道,指尖已然解开阻隔他的衣衫,直接探触那滑腻柔软的肌肤。
这毫不避嫌的爱抚、毫无掩饰的威胁恐吓,气得楚幻衣七窍生烟,全身不住颤抖,“你……我……”
他爱怜地抚着她微嗔薄怒的娇颜,“别生气,你不知道你生气起来,会更让人想把你据为己有吗?”
楚幻衣登时红了脸,“你……你下流,你无耻,你……你不是人,你连自己的嫂子都敢调戏,你简直是……简直是……”
“简直是什么?”
“简直……”
“胆大包天,是吗?”轩辕睿一扯嘴,“我一向如此,对于我想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想尽办法得到。